拋屍案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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拋屍案2
早上十點，一晚上也沒睡多一會兒的徐遠征剛從案發現場回到辦公室，此時他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，大口地吸著煙，整得辦公室裏煙霧繚繞，宛如仙境，就是氣味不太好。
之前的趙健案還沒有破，又出了快刀手的案子，不僅是線索斷了，還牽扯著十二年前的薛志康案和爆炸案，同樣也都是懸案。還有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基因改造人案卡特莊園，幾十號魔人怎麽安置和保護都是徐遠征需要考慮和解決的問題。
啥都還沒個頭緒，秦絲語又失蹤了，連夜又出了一樁涉及基因改造人的拋屍案。這連珠炮似的事件簡直是得要了徐遠征的老命了。
為了照顧顏淑，徐千裏並沒有去案發現場，一早給顏淑準備好了早飯吃過後，本想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，但顏淑還是執意要去上班，說自己在家裏只會胡思亂想。徐千裏拗不過她，把顏淑送到了利民醫院之後就直接趕到了局裏。
徐千裏一進基因大隊的辦公室就感覺到濃重的疲憊和壓抑。這也難怪，上回抓到快刀手的時候，大家都感覺案子總算有了突破，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，而快刀手一死，所有的線索也都灰飛煙滅了，大家除了累，更多的還是因為案子不知該如何推進的迷茫和焦急。
開會了，這個會本來是討論之前趙健和快刀手的案子，但是現在只能是先解決昨天發生的新案子，畢竟案發後的72小時是破案的最佳時機。
這個案子由周笑天負責，所以他先來匯案子的基本情況，“死者名叫周濤，今年25歲，是一名網文小說家。三年前失蹤，但是當時父母並沒有報案，這個是疑點之一。更奇怪的是他母親之後還假扮他沒有失蹤，繼續在網絡上代替周濤在寫作。因為周濤寫作水平一般，並不是什麽名作家，他失蹤後一年，才有一位粉絲發現他的寫作風格變了，感覺是換人了，但也只是在網上吐槽了這件事情。”
“那後來是怎麽知道周濤失蹤了呢？”肖勝應該也是起得早，此時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眼袋。
“因為後來周濤他媽瘋了，說他兒子死了，來警局報案。還說她也活不久了，需要警察的保護。”
在場的人面面相覷，這個橋段似曾相識，是的，就是和薛志康案非常像。兩個孩子的母親都瘋了，那之後…….
“之後不會是也出現了周濤父母雙亡吧。”坐在肖勝旁邊的徐千裏問道。
“並沒有發現兩個人死亡，但是兩個人也都失蹤了，估計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，畢竟之前周濤的母親認為自己活不久了，應該是受到了什麽威脅。更可疑的是之後在他們家裏進行調查，竟然采集不到任何指紋和毛發等這類能夠進行身份確認的東西，房子就像沒有人住過似的。”周笑天應該也是五點鐘被叫醒的，臉色有點微微泛著黑。
“有人進行了現場清理” 一直抱著保溫杯的楊銘心說話了。
周笑天轉向老楊回答道：“是的。之後也沒有找到他們一家三口的下落。直到今天早上五點左右，一個出來遛狗的大爺在明真立交下發現了一具屍體後報的案，經過董斐的鑒定，確認是三年前失蹤的周濤。”
“有監控看到是誰拋的屍嗎？”楊銘心接著問。
“因為明真立交地處郊區，只有距離橋下約600米有一處監控，顯示今天早上兩點鐘有一個黑衣人背著一個黑色大袋子路過橋下。”周笑天將這段視頻打在了投影上，可惜的是只拍到了背影，“之後這個人從橋下出來後就沒有再背著那個袋子，袋子裏裝的應該就是周濤的屍體。”
“那有沒有從其它監控中尋找這個黑衣人從哪裏來又去了哪裏？”肖勝揉著太陽穴問道。
“有查過，但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跡。可能是這個黑衣人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，拋屍處地處郊區，周邊監控鏡頭本來就少，也可能是沒拍到，也不排除是黑衣人在行動過程中有進行易容和換裝等操作。”周笑天道。
“既然立交橋的周邊就只有這一個監控鏡頭，會不會這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走到過其它監控鏡頭的範圍內，而是一直待在周圍，等天亮後人多了，才混在其他過路的人群中離開的。”徐千裏一邊說著，一邊走到打在墻上的投影跟前，在監控裏那個黑衣人周圍點了幾下，“還有就是既然周邊就只有這一個監控，那他可以拋屍又不被拍到的地方很多，為什麽偏偏選在這個監控鏡頭附近拋屍呢？”
“嗯，有道理。”肖勝頷首，“難道是故意要被發現？“
”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。”說著，徐遠征轉向董斐，”屍檢結果呢，這個周濤是什麽時候死的？”
法醫董斐剛屍檢完畢，邊看著屍檢結果邊說：“初步的屍檢結果顯示，這個周濤三年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三年前？那就是說周濤失蹤的時候就已經死了！”徐遠征有點詫異，“那這個屍體怎麽沒爛呢？”
“是有人進行了冷藏處理？”董斐將屍檢報告遞到了徐遠征面前。
“所以發現屍體的地方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。”周笑天道。
“三年前殺了人，三年後才拋屍？”肖勝一臉狐疑。
徐千裏看著屏幕上那個黑衣人，“看來這殺人的和拋屍的應該是兩波人了？”
“應該是的。畢竟三年都沒有被發現，犯不著現在要拋屍，還拋在那麽顯眼的地方。”周笑天肯定了之前各位的推測。
“那就是有人故意要讓警察知道周濤已經死了。”徐遠征收回了屍檢報告上的目光，擡起了頭，再次看向屏幕上的那個黑衣人。
“更詭異的是這個周濤的內臟全部被人給取走了。”董斐提出了一個更令人震驚的線索。
“是倒賣人體器官嗎？”肖勝揉著太陽穴的手戛然停止。
“這個案子讓我們來查肯定是因為涉及到了基因改造人，那這個周濤難道是？”徐千裏轉向了董斐。
“是的，屍檢的時候發現這個周濤是個克隆人，所以才轉到了咱們部門。”董斐回應道。
“克隆人！“大家紛紛議論了起來。
”克隆的是誰？”徐千裏問道。
董斐又出示了一份報告，“因為有了周濤的屍體，我們將他的DNA序列在數據庫裏進行了比對，發現和50年前的另一起失蹤案的失蹤者DNA完全一致。”
楊銘心瞇著眼，“50年前？也是失蹤案！”
周笑天繼續匯報，“那起案件的失蹤者叫黨世陽，從事的IT行業，平時基本也都窩在家裏，不和什麽人接觸。之所以數據庫裏有他的DNA，是因為他還是一個黑客，因為當年涉及到了對一個大公司數據竊取的問題，所以有案底，但是他出了這個事後不久也就失蹤了。”
周笑天將黨世陽當時在警局采集的照片打在了屏幕上，確實和周濤長得像雙胞胎一樣，但是年齡卻相差了至少50歲。
“那他的父母呢？”徐千裏馬上察覺到了關鍵點。
“他的父母當時都健在，但是是50年前了，現在也已經都去世了，正常死亡。和周濤案不同，這個黨世陽的父母有及時報案，但之後也因為沒有線索，至死都沒有找到兒子。”
徐千裏和徐遠征對視了一下，“那有沒有確認過黨世陽是不是他父母的孩子。”
周笑天有點遺憾的一擡眼，“這個因為黨世陽的父母都沒有采集過組織或DNA樣本，所以沒辦法確認了，畢竟是50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徐遠征看向肖勝，“從這個案子現有的線索來看，和薛志康案最大的不同就是周濤是個克隆人而不是基因改造人。”
肖勝回了徐遠征一個眼神，“那為什麽要克隆一個幾十年前的人呢？”
徐千裏突然靈光一現，“如果說周濤是黨世陽的克隆者，那會不是這個黨世陽本身也是個克隆人呢？”
在場所所有人大吃一驚，面面相覷，是呀，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。
徐遠征趕緊布置，“小謝，把這個周濤和黨世陽的照片還有DNA也在數據庫中進行比對？同時查一下之前還有沒有類似的失蹤案。”
謝凡琪領命，“好的，不過這個需要些時間。“
“沒關系，會後再查。“徐遠征答道。
“周濤和黨世陽兩個失蹤案還有個相同的地方，兩個人都不喜歡見人，都不愛拍照。”周笑天繼續。
“年輕人連個自拍照都沒有嗎？”肖勝雙眉微蹙。
“好在黨世陽有案底，周濤有屍體，兩個人的樣貌和DNA信息都可以采集得到。”董斐補充道。
不喜照相，沒有照片，徐千裏腦子裏突然想起秦絲語也不愛照相。每次大家一起拍照的時候，秦絲語都主動承擔攝影師的工作。現在想來她到底是舍己為人，還是因為不想被拍到。畢竟秦絲語人長得那麽漂亮，又是女性，應該更喜歡照相才對。
徐千裏立刻掏出手機，翻了一下自己的相冊。
是呀，連那個古板得都快掉渣的徐遠征都有個把合照在自己的手機相冊裏。徐遠征這種人是不會主動給自己拍照的，都是徐千裏作妖搞行為藝術的時候非要把徐遠征拉進來，所以只有合照。
而平時相處更多的秦絲語竟然一張和家人的合照都沒有，真的是匪夷所思了。
“這個周濤寫得都是什麽題材的小說。”肖勝繼續推進會議的進程，徐千裏也回了神。
“他之所以不怎麽受讀者的歡迎，是因為他寫的小說都比較陰暗。比如某個人被擄走，關在地下室之類的。現在的人壓力都大，沒事只喜歡看點什麽裝逼打臉，霸道總裁什麽的，他這個風格很小眾。”周笑天這麽短的時間內，調查工作還是做得很細致的。
“那後來周濤的母親替他寫的那部分又是個什麽風格呢？”徐千裏接過了話茬。
“周濤的母親名叫霍莉莉，寫的內容主要是偏重於懺悔和救贖的，也很小眾。”
“一個母親發現自己的孩子失蹤了，非但沒有報案，還要假裝孩子沒失蹤，這確實不正常。”肖勝道。
“也許周濤根本就不是這個霍莉莉親生的，而且為什麽是懺悔與救贖，這個霍莉莉難道是做了什麽虧心事？”徐千裏兩手攤開，表示懷疑。
徐遠征雙手抱在胸前，“這兩個失蹤者的共性是不怎麽與人面對面接觸，從他們的職業就能看出，而且不喜歡留下照片，說明要麽是他們自己，要麽是其它人在盡量讓兩個人的存在隱藏得很深。”
徐千裏表情突然一凝，“鑒於周濤的內臟全部丟失，這個會不會是……”他又有點猶豫了。
“直接說！”徐遠征知道徐千裏這是又要進行天馬行空的大膽猜測了。
“會不會是有什麽人隔幾年就克隆一個自己養著，防止自己出現什麽絕癥，或者這個人本身就已經身患絕癥，過幾年就需要把這些克隆人殺了取出內臟給自己換上呢？”
全場嘩然，驚悚的表情一片。
雖然徐千裏的這個推斷很符合他的一貫風格，很大膽，也很沒有人性，但是目前這個解釋是最合理，至少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。
徐遠征心裏也是一緊，但多年從事的工作已經讓他處變不驚，“看來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再深入地查一查。那.......徐千裏你負責與和那個吐槽過這個周濤的粉絲聊聊，看看還能得到什麽其它有用的信息。笑天查一下還有沒有類似案件。”
“好的！”
“是！”
這是徐遠征第一次正經給徐千裏安排單獨的任務，徐千裏自是認真對待，全情投入，但他不知道的是，此時正有人在試圖挖自己的墻角，還是開著挖掘機的那種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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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十點，一晚上也沒睡多一會兒的徐遠征剛從案發現場回到辦公室，此時他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，大口地吸著煙，整得辦公室裏煙霧繚繞，宛如仙境，就是氣味不太好。
之前的趙健案還沒有破，又出了快刀手的案子，不僅是線索斷了，還牽扯著十二年前的薛志康案和爆炸案，同樣也都是懸案。還有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基因改造人案卡特莊園，幾十號魔人怎麽安置和保護都是徐遠征需要考慮和解決的問題。
啥都還沒個頭緒，秦絲語又失蹤了，連夜又出了一樁涉及基因改造人的拋屍案。這連珠炮似的事件簡直是得要了徐遠征的老命了。
為了照顧顏淑，徐千裏並沒有去案發現場，一早給顏淑準備好了早飯吃過後，本想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，但顏淑還是執意要去上班，說自己在家裏只會胡思亂想。徐千裏拗不過她，把顏淑送到了利民醫院之後就直接趕到了局裏。
徐千裏一進基因大隊的辦公室就感覺到濃重的疲憊和壓抑。這也難怪，上回抓到快刀手的時候，大家都感覺案子總算有了突破，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，而快刀手一死，所有的線索也都灰飛煙滅了，大家除了累，更多的還是因為案子不知該如何推進的迷茫和焦急。
開會了，這個會本來是討論之前趙健和快刀手的案子，但是現在只能是先解決昨天發生的新案子，畢竟案發後的72小時是破案的最佳時機。
這個案子由周笑天負責，所以他先來匯案子的基本情況，“死者名叫周濤，今年25歲，是一名網文小說家。三年前失蹤，但是當時父母並沒有報案，這個是疑點之一。更奇怪的是他母親之後還假扮他沒有失蹤，繼續在網絡上代替周濤在寫作。因為周濤寫作水平一般，並不是什麽名作家，他失蹤後一年，才有一位粉絲發現他的寫作風格變了，感覺是換人了，但也只是在網上吐槽了這件事情。”
“那後來是怎麽知道周濤失蹤了呢？”肖勝應該也是起得早，此時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眼袋。
“因為後來周濤他媽瘋了，說他兒子死了，來警局報案。還說她也活不久了，需要警察的保護。”
在場的人面面相覷，這個橋段似曾相識，是的，就是和薛志康案非常像。兩個孩子的母親都瘋了，那之後…….
“之後不會是也出現了周濤父母雙亡吧。”坐在肖勝旁邊的徐千裏問道。
“並沒有發現兩個人死亡，但是兩個人也都失蹤了，估計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，畢竟之前周濤的母親認為自己活不久了，應該是受到了什麽威脅。更可疑的是之後在他們家裏進行調查，竟然采集不到任何指紋和毛發等這類能夠進行身份確認的東西，房子就像沒有人住過似的。”周笑天應該也是五點鐘被叫醒的，臉色有點微微泛著黑。
“有人進行了現場清理” 一直抱著保溫杯的楊銘心說話了。
周笑天轉向老楊回答道：“是的。之後也沒有找到他們一家三口的下落。直到今天早上五點左右，一個出來遛狗的大爺在明真立交下發現了一具屍體後報的案，經過董斐的鑒定，確認是三年前失蹤的周濤。”
“有監控看到是誰拋的屍嗎？”楊銘心接著問。
“因為明真立交地處郊區，只有距離橋下約600米有一處監控，顯示今天早上兩點鐘有一個黑衣人背著一個黑色大袋子路過橋下。”周笑天將這段視頻打在了投影上，可惜的是只拍到了背影，“之後這個人從橋下出來後就沒有再背著那個袋子，袋子裏裝的應該就是周濤的屍體。”
“那有沒有從其它監控中尋找這個黑衣人從哪裏來又去了哪裏？”肖勝揉著太陽穴問道。
“有查過，但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跡。可能是這個黑衣人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，拋屍處地處郊區，周邊監控鏡頭本來就少，也可能是沒拍到，也不排除是黑衣人在行動過程中有進行易容和換裝等操作。”周笑天道。
“既然立交橋的周邊就只有這一個監控鏡頭，會不會這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走到過其它監控鏡頭的範圍內，而是一直待在周圍，等天亮後人多了，才混在其他過路的人群中離開的。”徐千裏一邊說著，一邊走到打在墻上的投影跟前，在監控裏那個黑衣人周圍點了幾下，“還有就是既然周邊就只有這一個監控，那他可以拋屍又不被拍到的地方很多，為什麽偏偏選在這個監控鏡頭附近拋屍呢？”
“嗯，有道理。”肖勝頷首，“難道是故意要被發現？“
”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。”說著，徐遠征轉向董斐，”屍檢結果呢，這個周濤是什麽時候死的？”
法醫董斐剛屍檢完畢，邊看著屍檢結果邊說：“初步的屍檢結果顯示，這個周濤三年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三年前？那就是說周濤失蹤的時候就已經死了！”徐遠征有點詫異，“那這個屍體怎麽沒爛呢？”
“是有人進行了冷藏處理？”董斐將屍檢報告遞到了徐遠征面前。
“所以發現屍體的地方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。”周笑天道。
“三年前殺了人，三年後才拋屍？”肖勝一臉狐疑。
徐千裏看著屏幕上那個黑衣人，“看來這殺人的和拋屍的應該是兩波人了？”
“應該是的。畢竟三年都沒有被發現，犯不著現在要拋屍，還拋在那麽顯眼的地方。”周笑天肯定了之前各位的推測。
“那就是有人故意要讓警察知道周濤已經死了。”徐遠征收回了屍檢報告上的目光，擡起了頭，再次看向屏幕上的那個黑衣人。
“更詭異的是這個周濤的內臟全部被人給取走了。”董斐提出了一個更令人震驚的線索。
“是倒賣人體器官嗎？”肖勝揉著太陽穴的手戛然停止。
“這個案子讓我們來查肯定是因為涉及到了基因改造人，那這個周濤難道是？”徐千裏轉向了董斐。
“是的，屍檢的時候發現這個周濤是個克隆人，所以才轉到了咱們部門。”董斐回應道。
“克隆人！“大家紛紛議論了起來。
”克隆的是誰？”徐千裏問道。
董斐又出示了一份報告，“因為有了周濤的屍體，我們將他的DNA序列在數據庫裏進行了比對，發現和50年前的另一起失蹤案的失蹤者DNA完全一致。”
楊銘心瞇著眼，“50年前？也是失蹤案！”
周笑天繼續匯報，“那起案件的失蹤者叫黨世陽，從事的IT行業，平時基本也都窩在家裏，不和什麽人接觸。之所以數據庫裏有他的DNA，是因為他還是一個黑客，因為當年涉及到了對一個大公司數據竊取的問題，所以有案底，但是他出了這個事後不久也就失蹤了。”
周笑天將黨世陽當時在警局采集的照片打在了屏幕上，確實和周濤長得像雙胞胎一樣，但是年齡卻相差了至少50歲。
“那他的父母呢？”徐千裏馬上察覺到了關鍵點。
“他的父母當時都健在，但是是50年前了，現在也已經都去世了，正常死亡。和周濤案不同，這個黨世陽的父母有及時報案，但之後也因為沒有線索，至死都沒有找到兒子。”
徐千裏和徐遠征對視了一下，“那有沒有確認過黨世陽是不是他父母的孩子。”
周笑天有點遺憾的一擡眼，“這個因為黨世陽的父母都沒有采集過組織或DNA樣本，所以沒辦法確認了，畢竟是50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徐遠征看向肖勝，“從這個案子現有的線索來看，和薛志康案最大的不同就是周濤是個克隆人而不是基因改造人。”
肖勝回了徐遠征一個眼神，“那為什麽要克隆一個幾十年前的人呢？”
徐千裏突然靈光一現，“如果說周濤是黨世陽的克隆者，那會不是這個黨世陽本身也是個克隆人呢？”
在場所所有人大吃一驚，面面相覷，是呀，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。
徐遠征趕緊布置，“小謝，把這個周濤和黨世陽的照片還有DNA也在數據庫中進行比對？同時查一下之前還有沒有類似的失蹤案。”
謝凡琪領命，“好的，不過這個需要些時間。“
“沒關系，會後再查。“徐遠征答道。
“周濤和黨世陽兩個失蹤案還有個相同的地方，兩個人都不喜歡見人，都不愛拍照。”周笑天繼續。
“年輕人連個自拍照都沒有嗎？”肖勝雙眉微蹙。
“好在黨世陽有案底，周濤有屍體，兩個人的樣貌和DNA信息都可以采集得到。”董斐補充道。
不喜照相，沒有照片，徐千裏腦子裏突然想起秦絲語也不愛照相。每次大家一起拍照的時候，秦絲語都主動承擔攝影師的工作。現在想來她到底是舍己為人，還是因為不想被拍到。畢竟秦絲語人長得那麽漂亮，又是女性，應該更喜歡照相才對。
徐千裏立刻掏出手機，翻了一下自己的相冊。
是呀，連那個古板得都快掉渣的徐遠征都有個把合照在自己的手機相冊裏。徐遠征這種人是不會主動給自己拍照的，都是徐千裏作妖搞行為藝術的時候非要把徐遠征拉進來，所以只有合照。
而平時相處更多的秦絲語竟然一張和家人的合照都沒有，真的是匪夷所思了。
“這個周濤寫得都是什麽題材的小說。”肖勝繼續推進會議的進程，徐千裏也回了神。
“他之所以不怎麽受讀者的歡迎，是因為他寫的小說都比較陰暗。比如某個人被擄走，關在地下室之類的。現在的人壓力都大，沒事只喜歡看點什麽裝逼打臉，霸道總裁什麽的，他這個風格很小眾。”周笑天這麽短的時間內，調查工作還是做得很細致的。
“那後來周濤的母親替他寫的那部分又是個什麽風格呢？”徐千裏接過了話茬。
“周濤的母親名叫霍莉莉，寫的內容主要是偏重於懺悔和救贖的，也很小眾。”
“一個母親發現自己的孩子失蹤了，非但沒有報案，還要假裝孩子沒失蹤，這確實不正常。”肖勝道。
“也許周濤根本就不是這個霍莉莉親生的，而且為什麽是懺悔與救贖，這個霍莉莉難道是做了什麽虧心事？”徐千裏兩手攤開，表示懷疑。
徐遠征雙手抱在胸前，“這兩個失蹤者的共性是不怎麽與人面對面接觸，從他們的職業就能看出，而且不喜歡留下照片，說明要麽是他們自己，要麽是其它人在盡量讓兩個人的存在隱藏得很深。”
徐千裏表情突然一凝，“鑒於周濤的內臟全部丟失，這個會不會是……”他又有點猶豫了。
“直接說！”徐遠征知道徐千裏這是又要進行天馬行空的大膽猜測了。
“會不會是有什麽人隔幾年就克隆一個自己養著，防止自己出現什麽絕癥，或者這個人本身就已經身患絕癥，過幾年就需要把這些克隆人殺了取出內臟給自己換上呢？”
全場嘩然，驚悚的表情一片。
雖然徐千裏的這個推斷很符合他的一貫風格，很大膽，也很沒有人性，但是目前這個解釋是最合理，至少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。
徐遠征心裏也是一緊，但多年從事的工作已經讓他處變不驚，“看來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再深入地查一查。那.......徐千裏你負責與和那個吐槽過這個周濤的粉絲聊聊，看看還能得到什麽其它有用的信息。笑天查一下還有沒有類似案件。”
“好的！”
“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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